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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9)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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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羡余握紧谢承的手,要说恨也是我恨他,他没资格怨你。

他对忠王倒是忠心耿耿。姜羡余讽刺道,前世为忠王卖命而死,这辈子竟然还走那条老路。

明明不该是这么愚蠢的人。

谢承沉眸想了想,也许,他有把柄在忠王手中?

谁知道呢?姜羡余捏着他修长的手指把玩,也许他就是坏到了骨子里,甚至还以为自己有了前世的记忆,可以帮忠王成事。

谢承听出他话里的嘲讽,坐直了身子看向他:我怎么觉得,原先你也没这么讨厌他?

姜羡余:一开始我又不知道他是重生的。

谢承闻言默然,看了他片刻,忽然伸手捧起他的脸,在他唇上亲了一下。

!!!姜羡余用手背挡住唇,又惊又羞地看他。

怎么还突然偷袭呢!

谢承唇角微翘,拿下他的手,放到唇边吻了下,就是想亲你一下。

姜羡余耳朵通红,说不出话来。

因为任逍遥也重生了,同谢承有死仇,所以原本已经不恨的姜羡余,为谢承竖起浑身的刺,防备和厌恶任逍遥。

贴心得不像话,谢承觉得自己应该再亲他一下。

于是他再次凑近,勾起姜羡余的下巴。

姜羡余红着脸,却乖乖闭上眼不动,让谢承亲了个够。

两人去街边吃了虾仔云吞面,但一致感觉没有扬州街上摆摊的许老伯做的好吃。

又去买了几碗豆花,带回去同段书文一块当宵夜吃。

识墨去镖局还马车,姜羡余和谢承趁着夜色散步消食,同谢承说起今日遇到明雅的事。

谢承听到姜羡余数落对方胆大又冒失,停下脚步无奈看他,你也没有好到哪去。

哪怕你认出那是她身边的下人,也不敢断定跟着去了就一定能见到她,更无法确定是否会有其他人在场。若是又遇上天心使,或者其他什么人,怀疑起你的身份,你要如何脱身?

姜羡余听完愣了下,心虚地摸了摸鼻子,瞥了眼左右无人,悄悄去拉谢承的手,你说的有理

但按你这么说,皇亲权臣我都要避着,那还怎么随你去京城?

谢承一顿,答不上话来。

你看啊,姜羡余勾勾他的手指,我觉得与其躲躲藏藏、窝窝囊囊一辈子,倒不如试试为我外祖父平反。

说到底,他还是不甘心。

再加上前世的经历,姜羡余清楚地知道,围绕他外祖父的阴谋并没有结束。

否则忠王也不会费劲心机,让任逍遥深入睿王府,就为骗走明雅脖子上的玉坠。

我打算邀请明雅去家里做客,让我娘亲见见她。姜羡余道,她脖子上那块玉坠,我娘亲也有一块。前世任逍遥想要的,就是这个东西。

谢承怔住,忽然反应过来,那玉坠真能调动二十年前归隐江湖的天心府势力?

当然不是。姜羡余笑道,当年随我父亲归隐的那些师叔师伯,你不是都见过么?他们哪有传闻中那样以一当百、可抵千军的样子?

我猜不过是有心人放出的谣言,想借各方势力之手,对我们斩草除根。

谢承抿紧了唇,想起前世九王也说过同样的话。

他说江家无辜,所谓归隐的天心府势力也是子虚乌有,但这样的谣言,会搅得江家遗族不得安宁。

所以我们家已经没有退路了。姜羡余对谢承道,从我遇到为忠王卖命的任逍遥开始,就已经入了死局。

即便他不曾同任逍遥撕破脸,惨死于睿王府,身上的秘密迟早也会被任逍遥或者他背后的忠王注意到。

前世九王登基,才换得姜家一线生机虽然他们没来得及见证九王是否为江家平反。

谢承沉默了一会儿,拉着他的手缓步往前走,也许该让你同九王见一面。

嗯?

谢承道:他幼时丧母,被养在江太后身边,曾与先帝同吃同住数载,情谊深厚。前世他虽然用你的身世做筹码来拉拢我,但对你和姜家的关心,并不作伪。

他曾说,你和江太后有几分相似,先帝若是长大成人,也该是你这般俊逸飒爽的模样。

今生:拉拢拜师我们回家

鹿鸣宴结束后,国子监的举子选拔考试如期举行。

京城的国子监几乎只招收官宦子弟,只有少数名额供给每省每届乡试前六的举人。金陵国子监则更多的向寒门子弟开放,只要通过选拔考试的举人,皆可入学。在国子监学满一定年限,就可通过举荐谋取官职。

段书文便是五年前入选国子监,若是明年再取不中,也只能拿到一封举荐信去谋官职,不能再继续读下去了。

自选拔考试到开班授课还有一段时日,免试的谢承打算同姜羡余、姜柏舟回扬州一趟。段书文向国子监告假,与他们同行。

姜柏舟安排好客船的那日,谢承再次接到了巡抚大人的邀约。

现任巡抚方志洲,年近五十,从京城外放到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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