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住在城南的,那都是些什么人,什么身份,你干这样的事,要命了?!”
可这男人,特别是『色』、欲上头的男人,根本没有脑子。
柳二一脸混在意地道:“我看过了,那『妇』人多半是什么达官贵族养着敢带回的外室,府也没有人伺候。”
他一说,钱三就懂了。
没有男人,又没下人伺候,即使真遭了欺负,多半也敢报官,敢闹大。
夜,钱三看着睡在身侧的妻儿,良心煎熬了整整一夜,哪知第二天一早,就听到了柳二惨死的消息。
谢海听完,顿时怒了,一张和蔼的脸完全沉了下来“我竟知道,我谢府的下人,有这样滔天的胆子。”
那几个站成排的仆『妇』伙夫顿时战战兢兢跪成一片。
薛妤一双琉璃似的眼瞳静静落在钱三身上,开说了进屋前第一句话:“在哪?”
钱三颤巍巍伸出,往西面指了指,道:“往巷子深入第五个宅子,门前挂着红灯笼那。”
薛妤转身就走,溯侑紧随其后。
“混账东西!”谢海怒骂出声,狠狠一拂衣袖,看了看两人远去的身影,没来得及算账,转身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追上去。
“两位仙长。”谢海艰难追上来,伸出袖子擦了擦汗,『露』出一双满带愧疚的眼,道:“我同你们一起,我给你们带路。”
说罢,他看向一旁的管,吩咐道:“快备上厚礼,随后送过来。”
薛妤却根本等都没等他,足尖一顿,身影瞬移一般翻过的红墙,眨眼的功夫,人已到了另一边百米开外的地,唯独剩下点环佩相撞的清脆响声,袅袅散在空气中。
“这、”谢海傻了眼,搓着看向脾气甚好还停留在原地的另一位,问:“这可怎么办?这妖,这妖还能收吗?”
“这若是收,惦记上我们可怎么好啊。”谢海原本还觉得没什么,听完钱三的话后顿时心有戚戚然,开始担心起这担心起那,“小仙长,这妖能收的对吧?”
“我治下严,赔多少钱都行。”说完,谢海急忙保证。
说完,谢海抬眼看溯侑,发现少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知何时垂了下去,压出一道深浅的线,原本春风沐雨般的温柔小意,摇身一变,成了种淡薄的近人的无动于衷。
先前的温柔,乖巧,耐心,像是全部是装出来的一样。前头那冷若冰霜的女子一走,他显『露』出了自己的真面目。
他轻轻吐字,回了三个字:“知道。”
谢海像是被捏住了脖子一样,霎时没声了。
像是起什么事,溯侑难忍受一样浅浅皱眉,最后也跟着跃出外墙。
按照钱三说的特征,他们很快找到了那门挂着红灯笼的府邸,溯侑上前叩门。
过了很久,门才推开,面果然没仆人,来开门的是一位梳着『妇』人发髻的女子,眼睛亮亮的,有一种少女般活泼明媚的美。
薛妤仔细观察她的『色』,而后像是察觉到什么,视线往下,挪到她凸起的有点明显的小腹上。
“你们是……?”女子声音清甜,起来十分友善,脸颊两边各有一个小小的梨涡。
溯侑于是上前,将那两块执法堂的令牌拿出来,又重复了一遍提前好的说辞:“我们是执法堂的弟子,早前云迹酒楼发生命案,我等奉命前来探查。”
“命案?”女子一副全然知的样子,随后将门敞开大半,有些好意思地:“我才搬来没多久,身子也,府上『乱』得很,让两位大人见了。”
“大人们快请进。”
许是要做母亲的人都格外柔和些,那女子轻轻抚着小腹,很轻地叹了一声:“应该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听到这,薛妤知道,柳二那些污秽的阴邪法,因为某种原因没能实现。
她往女子身后的小院一看,果真空空『荡』『荡』,连花草树木都少,溯侑例行公事般进去看了圈,而后朝薛妤摇了下头。
薛妤看向那名女子,点了下头,道:“打扰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踏进幽深小巷,又在某一刻停下来。
她皱着眉回头,与那名嘴角噙着温柔意的女子对视,略有些生硬地提醒:“女子独居危险,若是可,还是买些仆人回来伺候的好。”
女子倚着门颔首,对陌生人的善意应得温柔而慎重:“多谢姑娘提醒,这事昨日已经办妥了,等会人牙子就会带着人来。”
薛妤于是再说什么。
接下来一路沉默,直到拐过一个弯,薛妤才慢慢停下脚步,溯侑亦步亦趋地跟着,偶然一个抬眼,见她有些疲累似的伸摁了摁眉心,声